第五百章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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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引路人
唯有顏玉卿清楚的意識到倘若太子身死，那麽寧皇絕對會遷怒於其他人，那麽會有很多人為太子陪葬，朝堂也會因此而動蕩不堪。或許在其他人看來林寒的手段實在是讀書人的恥辱，但顏玉卿十分清楚林寒做的是活人的事情，手段終究只是手段，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顏玉卿也知道林寒雖然這件事做的太過決絕，但林寒的心中並不好受，現在還不是林寒迷茫的時候，這也是為什麽顏玉卿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之一了。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不是林寒倒下的時候......
林寒的確有穆淩飛這個兄弟，有柳明珠蘇小小這樣的紅顏知己，但在這件事上他們都幫不上林寒的忙，顏玉卿清楚能幫上林寒的只有他自己！
“長安米貴，居之不易......沒想到小子的這點破事竟然勞煩您老人家了，林寒行事不求天下理解，但求無愧於心，方文卓雖然的確有萬般該死的理由，但哪怕他萬死莫辭也不是小子汙蔑他的借口，沒想到小子竟然成了這莫須有罪名的始創俑者......”
林寒失魂落魄的看著顏玉卿，林寒並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也不在乎其他人的風言風語，他最過不去的其實是人心這一關。
“這個莫須有用的好......小子你真的去過西北嗎？如果有機會你大可去西北走一遭，你小子大概以為方文卓戍邊有功方才覺得自己的行為折辱了方文卓是吧！在老夫看來你不過是在庸人自擾罷了，方文卓的確戍邊有功，但他的所作所為對邊疆的大寧百姓可算不上好，小子說不好你去西北有很多人得知你除了方文卓這個禍害給你立生詞也說不定......”
顏玉卿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凝重的對林寒說到，天下人又不是沒有眼睛，方文卓所作所為早已讓很多人都看不慣了，一來只是陳慶多年前那場大敗後大寧並沒有替代的人選。二來哪怕選擇再差也比沒有選擇要強，寧皇又一直忌憚老帥，所以大寧才忍著方文卓。事實上滿朝文武都知道方文卓的存在是大寧的頑疾之一，遲早會有爆發的一天。
這一點就連顏玉卿都知道，足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顏師說什麽？”
林寒看著顏玉卿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一時間心中大驚，他一直以為方文卓最起碼對外是英雄，而他的舉動有辱英雄，但很顯然看顏玉卿的樣子事情並沒有多麽簡單。
“滿朝文武都知道方文卓遲早有反的一天，老夫怕是陛下也知道，但大寧內有皇子奪嫡，林府專政，外有草原狼族虎視眈眈，西北實在經不起動蕩了，陛下為了大寧不能忍也只好忍了，你小子覺得如果真有機會以陛下的性子會任由方文卓獅子大開口？你知道朝堂以前私底下估計西北動蕩會死多少人嗎？”
顏玉卿冷笑一聲對林寒說著，隨後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看著顏玉卿明晃晃的兩根手指林寒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二十萬......這還不算征西的人力物力財力。不包括因此而送命的百姓，而因為你小子的存在，哪怕有所波及牽連的人數也不會超過十萬，現在你還當自己冤枉好人？方文卓好色，在西域公然選妃納妾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就連此等僭越之事都能做的出來，你小子以為你所網羅的罪證是莫須有？方文卓雖然被你削皮挫骨踩碎了脊梁，但你以為他真那麽好說話？若不是屬實他會認罪？”
顏玉卿一副林寒還是太年輕的眼神望著林寒悠悠的說到。
林寒被顏玉卿一番話說得一陣暈眩，他並不知道二十萬到底是多少人口，但他知道在這個時代整個大寧的人口也不過一百多萬，二十萬那絕對是一個天大的數字。
“老夫是不知道你小子要網羅方文卓的罪證，要是知道這件事老夫給你執筆......你小子難道不好奇顏府幾千年來不涉及朝堂奪嫡之爭，老夫卻為何不反對你小子參與奪嫡？”
顏玉卿看著林寒臉上的驚訝之色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又拋出一個炸彈般的問題，林寒的手段或許能瞞得了寧皇瞞得了滿朝文武甚至林倬這樣的精明人也被瞞了很長時間卻無論如何也瞞不了人老成精的顏玉卿。
“為什麽......”
林寒就好像一個木偶一般，機械的問道，他已然被顏玉卿拋出來的東西給震懾住了。
“老夫經歷過的東西比你小子多多了，先皇在世時老夫就在朝中，先皇有陛下這樣的中興龍子，可陛下就沒有先皇這麽好的運氣了，老夫清楚的很現如今陛下的兒子不過是一些個不堪大用的朽木，倘若任由皇子胡來下去朝堂恐怕得動蕩好一番了，屆時波及到的人數不會少，而你小子的出現讓老夫看到了希望......”
顏玉卿的眸子無比透亮，好似看穿了林寒的內心。
“小子怕辜負了顏師的希望，有負顏師重托......”
林寒苦笑著說到，顏玉卿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被卷入奪嫡之事並不是他的本意，林寒能做的也只是自保而已，哪有什麽功夫救其他人？
“呵呵呵，最起碼你小子現在的表現沒有讓老夫失望啊！你小子比林倬更有分寸，雖然在世人眼中你林寒總是興風作浪，可老夫知道你做事極有分寸，事事都在替大寧考慮，雖然看上去動靜不小，但從未波及國之根本。孟子曰民重君輕，你小子心中裝的是天下萬民啊。何來辜負一說？”
顏玉卿聽到林寒的這一番話反倒是大聲笑出了聲，一邊笑一邊對林寒說到。
林寒從來沒有發現他竟然這麽偉大，被顏玉卿這一番話誇的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世人皆說老夫有教無類乃當世聖賢，但老夫清楚的很，老夫所求不過小道，你小子心中裝著的是煌煌大道，老夫年事已高無力改變這個天下什麽，但你可以。別因為這些個小事而迷了自己的心失了自己的方向......老夫還等著你小子嘴裏的那個世界呢......”
顏玉卿並沒有給林寒說話的機會，只見他的神情化作一個頑童一般又開口了。
林寒看著這個老人，什麽心魔什麽顧慮這一刻統統煙消雲散了，人活在世總得有個盼頭，林寒這一刻終於有了自己的盼頭，他不希望自己面前的這個老人失望。
“小子，記住一句話，人為了活著做的事情並不丟人，你以為老夫不涉朝堂為了什麽？不過也是為了活下去罷了。別想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老夫就不留你了，還是速速回家去吧，莫要讓你家裏的那些丫頭們擔心了......對了好好保管好你手裏的那柄寶劍，陛下還是很看重你小子的。”
顏玉卿看著林寒逐漸亮了起來的眸子，他就知道林寒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只要林寒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林寒，再糜爛的局勢也是有救的。看著林寒的樣子顏玉卿不由的點了點頭，好似對自己的一番開導十分滿意一般。
林寒這才回過神來，他不知不覺的竟然走到了顏玉卿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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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玉卿也知道林寒雖然這件事做的太過決絕，但林寒的心中並不好受，現在還不是林寒迷茫的時候，這也是為什麽顏玉卿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之一了。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不是林寒倒下的時候......
林寒的確有穆淩飛這個兄弟，有柳明珠蘇小小這樣的紅顏知己，但在這件事上他們都幫不上林寒的忙，顏玉卿清楚能幫上林寒的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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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失魂落魄的看著顏玉卿，林寒並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也不在乎其他人的風言風語，他最過不去的其實是人心這一關。
“這個莫須有用的好......小子你真的去過西北嗎？如果有機會你大可去西北走一遭，你小子大概以為方文卓戍邊有功方才覺得自己的行為折辱了方文卓是吧！在老夫看來你不過是在庸人自擾罷了，方文卓的確戍邊有功，但他的所作所為對邊疆的大寧百姓可算不上好，小子說不好你去西北有很多人得知你除了方文卓這個禍害給你立生詞也說不定......”
顏玉卿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凝重的對林寒說到，天下人又不是沒有眼睛，方文卓所作所為早已讓很多人都看不慣了，一來只是陳慶多年前那場大敗後大寧並沒有替代的人選。二來哪怕選擇再差也比沒有選擇要強，寧皇又一直忌憚老帥，所以大寧才忍著方文卓。事實上滿朝文武都知道方文卓的存在是大寧的頑疾之一，遲早會有爆發的一天。
這一點就連顏玉卿都知道，足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顏師說什麽？”
林寒看著顏玉卿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一時間心中大驚，他一直以為方文卓最起碼對外是英雄，而他的舉動有辱英雄，但很顯然看顏玉卿的樣子事情並沒有多麽簡單。
“滿朝文武都知道方文卓遲早有反的一天，老夫怕是陛下也知道，但大寧內有皇子奪嫡，林府專政，外有草原狼族虎視眈眈，西北實在經不起動蕩了，陛下為了大寧不能忍也只好忍了，你小子覺得如果真有機會以陛下的性子會任由方文卓獅子大開口？你知道朝堂以前私底下估計西北動蕩會死多少人嗎？”
顏玉卿冷笑一聲對林寒說著，隨後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看著顏玉卿明晃晃的兩根手指林寒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二十萬......這還不算征西的人力物力財力。不包括因此而送命的百姓，而因為你小子的存在，哪怕有所波及牽連的人數也不會超過十萬，現在你還當自己冤枉好人？方文卓好色，在西域公然選妃納妾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就連此等僭越之事都能做的出來，你小子以為你所網羅的罪證是莫須有？方文卓雖然被你削皮挫骨踩碎了脊梁，但你以為他真那麽好說話？若不是屬實他會認罪？”
顏玉卿一副林寒還是太年輕的眼神望著林寒悠悠的說到。
林寒被顏玉卿一番話說得一陣暈眩，他並不知道二十萬到底是多少人口，但他知道在這個時代整個大寧的人口也不過一百多萬，二十萬那絕對是一個天大的數字。
“老夫是不知道你小子要網羅方文卓的罪證，要是知道這件事老夫給你執筆......你小子難道不好奇顏府幾千年來不涉及朝堂奪嫡之爭，老夫卻為何不反對你小子參與奪嫡？”
顏玉卿看著林寒臉上的驚訝之色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又拋出一個炸彈般的問題，林寒的手段或許能瞞得了寧皇瞞得了滿朝文武甚至林倬這樣的精明人也被瞞了很長時間卻無論如何也瞞不了人老成精的顏玉卿。
“為什麽......”
林寒就好像一個木偶一般，機械的問道，他已然被顏玉卿拋出來的東西給震懾住了。
“老夫經歷過的東西比你小子多多了，先皇在世時老夫就在朝中，先皇有陛下這樣的中興龍子，可陛下就沒有先皇這麽好的運氣了，老夫清楚的很現如今陛下的兒子不過是一些個不堪大用的朽木，倘若任由皇子胡來下去朝堂恐怕得動蕩好一番了，屆時波及到的人數不會少，而你小子的出現讓老夫看到了希望......”
顏玉卿的眸子無比透亮，好似看穿了林寒的內心。
“小子怕辜負了顏師的希望，有負顏師重托......”
林寒苦笑著說到，顏玉卿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被卷入奪嫡之事並不是他的本意，林寒能做的也只是自保而已，哪有什麽功夫救其他人？
“呵呵呵，最起碼你小子現在的表現沒有讓老夫失望啊！你小子比林倬更有分寸，雖然在世人眼中你林寒總是興風作浪，可老夫知道你做事極有分寸，事事都在替大寧考慮，雖然看上去動靜不小，但從未波及國之根本。孟子曰民重君輕，你小子心中裝的是天下萬民啊。何來辜負一說？”
顏玉卿聽到林寒的這一番話反倒是大聲笑出了聲，一邊笑一邊對林寒說到。
林寒從來沒有發現他竟然這麽偉大，被顏玉卿這一番話誇的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世人皆說老夫有教無類乃當世聖賢，但老夫清楚的很，老夫所求不過小道，你小子心中裝著的是煌煌大道，老夫年事已高無力改變這個天下什麽，但你可以。別因為這些個小事而迷了自己的心失了自己的方向......老夫還等著你小子嘴裏的那個世界呢......”
顏玉卿並沒有給林寒說話的機會，只見他的神情化作一個頑童一般又開口了。
林寒看著這個老人，什麽心魔什麽顧慮這一刻統統煙消雲散了，人活在世總得有個盼頭，林寒這一刻終於有了自己的盼頭，他不希望自己面前的這個老人失望。
“小子，記住一句話，人為了活著做的事情並不丟人，你以為老夫不涉朝堂為了什麽？不過也是為了活下去罷了。別想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老夫就不留你了，還是速速回家去吧，莫要讓你家裏的那些丫頭們擔心了......對了好好保管好你手裏的那柄寶劍，陛下還是很看重你小子的。”
顏玉卿看著林寒逐漸亮了起來的眸子，他就知道林寒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只要林寒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林寒，再糜爛的局勢也是有救的。看著林寒的樣子顏玉卿不由的點了點頭，好似對自己的一番開導十分滿意一般。
林寒這才回過神來，他不知不覺的竟然走到了顏玉卿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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